摘要:路过学校走廊时嗅见海棠花香,不浓,但也很诧异竟然有。花香浅浅淡淡,飘忽在空气里,像一场幻梦,凑近围栏才闻得更清晰。味道是记忆。在我过去十几年的岁月里,有过无数次的花香、无数场的幻梦,恰似老屋午后敞开的大门,微风穿堂而过。李商隐说“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”,大抵如此。
摘要:打开平板电脑,准备写点什么的时候,已是傍晚。细雨敲打在雨棚上,像看不见的手叩打时间的节奏。阳台外的香樟树上,一只乌鸫在这样的节奏里变换腔调,自说自话。楼顶有几只燕子在飞,它们还是去年的旧客吧。半个小时前,暗绿绣眼鸟也来过这里,在阳台外的红叶李树上寻吃的。红叶李树的果子不多,也没有成熟,还没到吃的时候。绣眼鸟翻寻了一会儿,在树枝上荡了会儿秋千,又飞走了。绣眼鸟也是这里的旧客。去年,
摘要:我羡慕那些青春活泼的女孩,她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信。她们在温柔和关怀中长大,单纯、善良、快乐,偶有愁绪,也无伤大雅。而另一种一眼看上去就不那么快乐的女孩,却让我想靠近、交谈,并与之亲密。坦白说,我对这样的女孩没有抗拒力,就像我不能离开我自己。这样的女孩一定经历过许多的冷漠、脆弱,一定也曾试图期待些什么,结果却是灰暗愈加沉重。她不得不放弃交流,索性水波不兴地生活,不再允许自己对外界和他人抱太多期待。只要一眼,你就能看到她周身满满的孤寂。
摘要:趴在窗前,看外面。窗台上摆满了不知名的小花,黄的,粉的,都是娇艳的颜色,不香,但开得灿烂,像憋不住笑的傻傻的小女孩,甜得可爱。她们是妈妈养的,妈妈爱养花。我爱花,可不敢养,忙的时候顾不上管她们,我觉得她们会在我梦里嘤嘤地哭泣。天上几乎没有云,好像也没有风。远处的烟囱飘出股股深灰色的烟,开始很浓,然后渐渐散开,散开,渐渐淡去,淡去,最后就消失了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猜想着:它们去哪里了,会不会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出现,再一点一点浓起来呢?
摘要:那是钥匙挂在脖颈的年纪。铜黄色的钥匙穿了绿毛线,母亲在早饭后拿出,对我说:“以后,你就是大孩子了。”记忆中,身边的每个孩子都有一把这样的钥匙,沉重、陈旧,透着深沉的金属气息,而且开门时,是绝对不会取下的——若是门把手的高度刚刚好,便凑近身子,生怕别人看到钥匙孔里的秘密;若是门把手较高吧,就踮起脚来,用力地扯着脖颈开门。每当和父母一起回家,孩子就像要证明自己似的,抢着去开门。
摘要:七八岁的时候,我常常听姐姐提起我家过去的院子。里面种满了高大的杨桃树,那树可大了,她说,你抱都抱不过来。我猜想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杨桃树,长在我家院子里。我姐说,那时候还养了一群火鸡,那火鸡可大了,比你还高;它们白天到处下蛋,捡也捡不完。我拼命地幻想着那时候的情景。但我姐说,啧啧,太可惜了,你什么也没看到,那时候还没有你。
摘要:我坐在32路车靠窗的位置,看着路两边的房子、商店、车辆和行人,看见紫檀树往后面移动。我知道我和这座城市都在前进,或者说在赛跑,但我跑不过这座城市。我有偷懒和懈怠的时候,城市没有。我离开两年,这座城市变化很大,建了很多漂亮的房子,道路拓宽了,人也多了,连过马路也是乌泱泱一大群人。生活毫不犹豫地把我挤成了一粒沙子,伴随着潮涨潮落,颠沛流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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