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蝉鸣曳盛暑
王亚杰
如果说春天是个慢性子,那么夏天就是妥妥的暴脾气。雨是哗哗哗地下,花也要透亮亮地开,只有树上的鸣蝉耐着性子,拖着长长的腔调慢慢地将时光延缓。我家附近没有池塘,每一寸土地上都长满了庄稼。当读到朱自清的《荷塘月色》时,我格外地艳羡。好在没有月下的荷花,但蝉总少不了。它仿佛是盛夏的印章,而叫声就是落款,没有它盖戳,夏天这个章节就是妥妥的盗版。晌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,密密的榆树叶无精打采,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,了无生机。蝉突然一声叫,叫开了天,叫醒了梦,叫出了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