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我曾于轻柔梦乡中踏足江南。多年“梦到花桥水阁头”,去周庄讨一眼青绿,把石板踏响,震震这似水流年,终是成真。不同于我所熟悉的硬朗都市,江南,柔美而舒展,屋瓦缀着耀眼的苔绿,润着葱葱的雨帘。树影迷离,光斑在石板路上起伏。这里的一切都离不开流水、石桥、柳树、屋群和小船,我撑伞走过,心里也默默笃定这里的雨下的都是清茶水,既有生活滋味,又有岁月的回甘。一切都慢了下来,等待着千年后的水淌尽、人不在。虎丘骤雨,风卷起青山。古木森森地弓蜷着、张裂着,不断碰撞着杈和叶,粉碎了平静的山涧。群鸟远去,我匆匆跑去一处檐下,用伞挡去随风而来的雨丝,看白茫茫一场天恸。谁说江南的雨只是绵密,难道看不见那涤净苍穹的骨气与烈性?织起雾般的网,树与屋都涣散了颜色。
摘要:我是独生女,父母几乎将全部的爱都给了我。或许真的太过贴近,太过关心,我也常会在心情糟糕透顶时,独自躲起来。不动声色,我怕我针对任何人的刺,会戳痛父母的深爱。母亲难过时也不动声色,习惯了她所以为的缺爱,她怕她朝向自己的刺,会被我发现。自从母亲明晰了舅舅的存在,她就是懂事的,寡言的。等到姥爷去世之后,也是舅舅陪着姥姥熬过那一段日子,但母亲那时在外求学,懂事地,寡言地独自痛楚。她一直认为,姥姥更爱舅舅,并且她接受,也希望如此。
摘要:春的气息还很微弱,只能苦苦依附在枝头,攒出层层花蕾。冷,是最大的感受,但我想冬天的余力算是用尽了。每年都会口是心非地说,不希望春天来,貌似它可有可无,觉得把自己藏在奇异的世界里过一辈子也很自在,可春天一来,我便立即知道它的好了,即便寒冷还在。生命不再是木着脸的冰美人,一切都动了起来。我只需在路口等待。
摘要:夏天的眼,朝着我眨呀眨,我在那双明亮的眼中,看见了闪烁的一切。我家被青山环绕,入夏,我总是情不自禁地看向窗外的山。山上有树,有草,有花。山上的树,多是老树,枝藤像青蛇,缠绕在枯干上,美丽而危险。寄生是旧枝的再生价值,枯干没有反抗,情愿榨干自己的养分,去供给新的生命。所以,树林几乎没有老去的迹象。我时而感到地表内层有什么作响,蹲下身倾听,竟是树根下长久却又年轻的心脏在跳动。草和花深藏在树影里,当风吹起时,我就能看见花和草,借着露珠的反射,如静悄的星辰一般闪闪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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