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明媚的日子越来越长,我把厚棉被和大衣收进柜子,翻出棉被单和轻薄的衣物,踏入春日。三十七号院后的小山上,冰冻了一整个冬天的山涧溪水开始流淌,妈妈带着我,在阳光温和的午后上山寻找槐花树与苜蓿菜。我们要在春天吃槐花饭与苜蓿菜饼,要邀请小院里的朋友来家里做客,共享一场鲜嫩美味的春日午宴。为此,妈妈提前好几天准备,我也早早开始期待,还去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气球与彩带,把房间装饰得漂亮又梦幻,等待周末的到来。
摘要:第一次见到那只小狗时,我才七岁。在外婆家过暑假的我因为害怕草丛田地里的虫蚁,加上不会讲老家的方言,所以常常一个人坐在小院里发呆。当时,我坐在院里敲核桃,小狗浑身沾满脏兮兮的泥水,从虚掩的院门外飞奔进来,吓得我差点翻倒在地。邻居家的小宇姐姐跟着冲进来,呵斥道:“雪球,回来,不许扑人!”小狗听话地转过头,甩甩湿漉漉的毛,咧开嘴摇尾巴。
摘要:天变得很快,一场雨说来就来。妈妈说,这雨大概要下一整夜,她给我裹上外套,然后一边打伞一边牵着我穿过被雨声充斥的小镇,走过灰蒙蒙的戈壁滩,去接爸爸下班。等我们走到时,爸爸还未出来,我站在单位门口的房檐下,借着玻璃窗内暖黄色的光,观察荒地里沙枣树上盛开的花。那段时间,学校里的老师刚刚教我们认识各类植物,她拿出彩色卡片,在讲台上介绍:“沙枣花,生长在沙地,耐旱、耐寒,花期长,气味浓,越贫瘠的地方开得越旺盛。”我看着雨水打在一簇簇黄色的小花上,灯光一照,花瓣上满是亮莹莹的细碎的光。
摘要:阳光太好的时候,我会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。走上站台,我要等的那辆火车还没有来。参加夏令营的孩子们戴着小黄帽排队候车,我路过他们,走到站台尽头安静的角落,计划着这次旅行的行程。不一会儿,汽笛声响起,我终于拖着行李箱坐上了火车。领队的老师虽然在努力组织纪律,但孩子们因为难得的集体出游而格外兴奋,车厢里闹哄哄的。我戴上耳机听歌,拿起手机时看到朋友发来消息:“到时我会去站台等你,早上还特意买了你最爱的紫风铃。”
摘要:天气冷得很突然,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寒风穿过围巾,把我的耳朵吹得冰凉。傍晚时分,街边只剩一些来不及收摊的小贩。“姑娘,来杯冰糖雪梨吧”,一个老奶奶叫住了我,我停下脚步,被那锅冒着热气的雪梨汤散发出的清甜味道吸引,于是买了一杯捧着暖手。雪梨汤的味道久违而温暖,令人感到幸福。几天后,因为吸了些凉气,我的慢性咽炎又犯了,开始不断地咳嗽,去药店买了止咳药与糖浆,喝下之后却都没有太大效果。
摘要:三年前,我经常一个人走上长安南路,看飞机穿过云朵,划过天空,然后就着路上的经历写很多无聊的诗。那时我即将结束四年大学生活,朋友们陆续离校,大多回了各自家乡的省会城市工作。送走最后一个室友,我在宿舍里孤独地收拾行李,订好第二天的车票后,又沿着长安南路走了一遍。夏夜的路灯藏在茂密的梧桐树下,暖黄色的光隐约闪现。
摘要:秦岭下了一场大雪。朋友提议坐绿皮火车进山去看雪,于是我们立马买了票,第二天清早坐着火车摇摇晃晃进了山。我们裹着厚厚的棉袄,把绒帽放在小桌板上,肩靠着肩,看火车穿过长长的隧道后,冬日的天色渐渐明朗,看山峦错落,看窗外倒退的景。火车到站后,我们被人群簇拥着下了车,山里的气温要低很多,低矮的房屋上盖着厚厚的雪,我们踩着雪往银色的山林深处走去,抬头一望,天空湛蓝而洁净。
摘要:星期六的下午,我在一家咖啡馆看书。抬眼时,年轻的男孩和女孩走了进来,在我旁边坐下,他们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草莓塔,紧张而局促地开启了一场谈话。我看书看累了,便把书压在胳膊底下,趴着发呆。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遇见,从童年时养过的小狗聊到十七岁那年一起看晚霞的人,他们的声音在咖啡馆的轻爵士里温暖绵柔,如暖黄色的灯芯,在空气中轻轻跃动。直到最后,乐音停止了,灯熄灭了一半,咖啡馆打烊后,他们缓缓告别,我也离开了咖啡馆,去搭末班地铁回家。

互知学术

全科互知